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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女膜的獻祭
情,像一所監獄,困住每個為情而傷的人!
所愛的人,並沒有給你一個明確的刑期?

何時出獄,一字記曰:捨。




當接到曉虹的來電邀約時,志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抑或那只是一場夢!

昨天,志揚主動打了個電話給曉虹,那是他們從分手之後,兩年來的第一次通話,雖然只是幾句簡單的問安,以及一些生活上的客套用辭,然後就草草結束了通話。

連志揚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會想再打電話給曉虹,都已經兩年沒見面了,說起話來還真有一層薄薄的陌生感。或許,是寂寞吧!
跟曉虹分開之後志揚就沒再交上別的女朋友,眼看自己的生日就快到了。
問著自己:有誰願意跟他這個沒什麼成就的小職員,每天擠在公車裡像沙丁魚似的上班下班,汲汲營營,只為了二萬多塊的薪水,餓不死也好不到那裡去的生活。

到底有誰願意跟他一起生活呢?

就這樣一個微乎其微的小小希望,小小的就像肉眼看不見的草履蟲,除非自備一台顯微鏡,細細的尋找,不然就等待奇蹟的出現吧。

於是,志揚在昨天提起勇氣,忐忑的按下曉虹的手機號碼。還沒接通前,就擔心起會不會己經變成空號了;撥通後,他又怕會不會沒人接;最後,手機裡響起曉虹輕柔的聲音。

沒想到,今天小虹會主動來電,對志揚說「我記得明天是你的生日吧,一起去慶祝。」
志揚先是呆了半晌,才大夢初醒般的回應「好」,這到底是不是在作夢。
「明天晚上六點半,來我們學校大門口接我。」
「嗯,我會準時到的。」

○ ● ○ ● ○ ● ○ ● ○ ● ○ ● ○ ● ○ ● ○ 

金碧輝煌,旖旎的音樂流瀉,柔合的燈光輕映,足以給人一種錯置的喜感。
踏在淡藍色的地毯上,就像踩在雲端一樣,輕飄飄地;坐在偌大的復古沙發上,像是登上了中古世紀的帝王寶座,穩當當地。
這裡是一家五星級飯店,也是這個城市最昂貴的法式餐廳。

志揚為了這個生日約會,可是煞費苦心呀!
一早就將車子開去洗車場美容,然後上百貨公司挑了套西裝,買了條他一直猶豫不決的領帶,那條《DAKS經典格紋領帶》是他半年前就想要擁有的,但價格總是降不下來,本想等百貨公司週年慶再來看看,因為那是一條令他咋舌的領帶,售價4280元,足夠他吃上半個月的伙食費。
還不止這樣,這個約會讓志揚昨晚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,上網搜尋這城市的所有餐廳,才選上這家位於市中心的五星級大飯店,就因為這裡有全城最出名的法式餐廳,真的是以貴聞名。

「好吃吧。聽說這裡的主廚可是由法國聘請過來的,之前跟朋友來過好幾次,覺得口味--捧。」志揚有意的在最後一字上加重語氣,連帶比出大姆指稱讚。
曉虹輕輕點頭,攫起琉璃製的小湯匙,往湯裡斟,喝了口湯。
「嗯,這湯真好喝。」
「當然。這可是法國國宴指定之松露湯,是以法國鵝肝加入黑松露及清水焗烤,湯清甜味鮮美。」
「真的嗎?你怎麼知道。」
「我不是說過了,跟朋友來過好幾次,當然知道囉。」志揚掬著笑容,笑容的背後是多麼的虛偽。
他可不是什麼富家公子、企業的第二代小開,他只是事先上網查閱這家餐廳的資料,把所有菜色的花樣,像要準備考試一樣的全部背下來,再加上天花亂墜的謊言粉飾罷了。
志揚對待感情一向是全力付出,總是喜歡打腫臉充胖子。

「曉虹,妳嚐嚐這個綠衣明蝦,用新鮮的明蝦先煎再烤,佐上由巴西里、酸黃瓜、熟蛋黃調配而成的綠衣醬,口味相當獨特。」
「還有這個Beluga魚子醬,味道也很不錯。」志揚的殷勤,在他的言語中表露無遺。
頭一次嚐到什麼是魚子醬,對從鄉下來到城市求學的曉虹來說,還真是新鮮呢。
然而,小虹並沒有因此感到快樂。反而帶著一點難解的冷,沒有笑容的愁。
看在志揚的眼裡,似乎灑了他一盆冷水。「曉虹,怎麼了,身體不舒服嗎?」

「哦!不是。只是沒想到經過這麼久了,你還是對我這麼地好。」
這是女孩的感動,還是單純的感謝?男人總是分不清楚,他永遠是在狀況外,是站在打擊位子上被第三顆好球三振出局的莫名其妙的打擊者,好比兩年前曉虹向志揚提出分手,他到現在還搞不懂自己那裡做錯了,是不是自己太窮、太寒酸,出手不夠氣派、不夠大方。
所以,這次的生日約會他狠下心來花筆大錢,想挽回那麼一點自尊。

「不管什麼時候,我都願意為妳付出,因為我還是那麼的喜歡妳,不管經過多久的時間。」
男人的這段真心談話,著實讓女孩感動了,淚光在眼眶裡打轉,崩潰之前,趕緊轉移開話題。
「志揚,你這領帶真好看,我好喜歡。」
志揚真笑開了,讓他猶豫好久的領帶,看來是買對了。
「謝謝,我也覺得很好看。」志揚將領帶的一端拿在手上,感觸它滑順的質料,一種驕傲的神情油然而生。

「哪你覺得我好看嗎?」曉虹問
「當然,不管什麼時候見到曉虹,都覺得妳好美。」志揚高興的回答。
「哪你會喜歡我的身體嗎?」
曉虹突如其來的一問,志揚剎時楞住,目瞪口呆的盯著曉虹所說的身體的最突出部位。
曉虹挺起上身,向下拉拉貼在身上的白色摺邊襯衫,深深吸了一口氣,胸部挺得更是漲大。「喜歡嗎?」曉虹再次發問,志揚輕點頭。
那有幾個男人會不喜歡像曉虹這等窈窕勻稱的身材,該大的大、該細的細、該蹺的蹺,就像餵進志揚口中的極品Beluga魚子醬,那有不食的道理。

這時,曉虹將上身探向志揚,靠近的輕聲說:「想不想看裡面的樣子。」
一句極富挑逗的話,同時挑動一雙火熱的眸子,就在曉虹傾身朝向志揚的低姿勢,他的目光剛好有意無意落在她的胸口上,由第一顆未扣的鈕扣望進去,恰好是兩座乳峰的山溝,酥白的乳溝,以及緊附的粉白色bra。

「曉虹,妳可別跟我開玩笑啊!」
志揚是得了便宜又賣乖,強做鎮定,一臉君子。其實,男人最原始的慾望,早已經出賣了他,有股奔騰的血液已然鼓動,像漲滿的潮水。

然,曉虹看著志揚的眼神,是如此的堅定、不悔,可一點也沒在開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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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家大飯店果然是很有名,真的是貴的出名,隨便在一個房間過一夜最少也要一萬六起跳,剛好是志揚在外頭租房子兩個月的租金。
要不是多帶了張信用卡,還真不知要怎麼上去開房間呢。

房間裡,曉虹靜默地坐在床邊,剛從浴室裡出來的志揚走到曉虹的身旁坐下。
「妳要不要去沖個澡,浴室裡有個好大的按摩浴缸,洗起來一定很舒服。」
志揚輕快的說,還加上劃大餅的手勢,試圖緩和他跟曉虹之間尷尬的氛圍。

畢竟,志揚做一千萬次的夢也夢不到今天的情形,一個分手好久的前女友,分開之後的第一次見面就要跟自己上床。這到底是不是夢,志揚一直問著自己,剛在浴室裡還打了自己好幾次巴掌,除了痛之外還是痛。

「不用了。」曉虹搖搖頭。
「這樣啊。」志揚小小聲的回,兩人似乎陷入一種不安的情緒裡,但又不像是不安,不然兩人怎麼會並肩而坐。只是缺少了輕鬆的言語,場面就顯得凝重。

不語的兩人,最後總要有人先有所動作,而先動手的人─永遠是男人。
男人撥開垂在女孩臉龐的長髮,輕輕地親吻女孩清秀的臉頰,然後是耳垂,在耳朵裡輕輕吹起暖融融的氣。女孩並沒有閃避,任憑男人的手游走在她的背、腰間、胸前…

一會兒,男人想解開白色摺邊襯衫的鈕扣,女孩迅速的將雙手護在胸前。
「怎麼了?」男人感到詫異,是不是她想反悔了。
「我自己來。」曉虹慢慢地將扣子一顆一顆解開,像剖柚子似的,一片一片剖去抽子皮,露出雪白的肌膚。

志揚看著眼前美麗的身體,亦趕緊褪下自己的上衣,他才發覺自己有多久沒運動了,從前引以為傲的六塊腹肌,現在已經合成一大塊,還有了點小肚腩,他趕緊縮起小腹,就怕在美麗窈窕的身體前出糗。

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佔有女孩的身體,從前他就一直想知道,曉虹包裹在bra底下的兩團肉脯能否一手掌握──答案,在解開粉白色bra時揭曉。
五指下的飽滿、粉嫩中柔軟的觸感。確實,是讓男人滿意極了。
男人在雪白的胸口一陣濡沫之後,就是輪到最後的堡壘~下身。

女孩平躺下身子,男人先褪去自己的褲子,然後是她的黑色長裙。
同樣是粉白色系的小褲褲,可愛的讓人想褪下它來,免得弄出了難看的皺痕,一陣羞澀,女孩抓過床邊的被子蓋住自己光溜溜的胴體,男人趁機鑽進被窩裡,出現在女孩的面前。

「又怎麼了?害羞啊!」
「嗯,因…為…」曉虹支支吾吾的說,「這是我的…第一次。」
“第一次”=”處女”。志揚再一次感到做一千萬個夢也夢不到曉虹會這樣對他說,這太不合乎常理了!若在他們剛相識時,18歲的曉虹說她是處女,他一定相信,然而經過大學的生活,以及大學裡眾多的追求者,曉虹仍舊保持完璧之身。
這讓志揚太驚訝了,況且今天的一切可都是曉虹主動挑起的,確實很難令人相信一個一向乖巧的女孩,完全沒有性經驗的女孩,會主動找上男人。

一個一個不合乎邏輯的推論,在男人的腦袋中浮現──
“一個處子之身的女孩,在開放的大學裡被朋友嘲笑”
“就像性開放的美國女孩,要是滿了18歲後還是處女,同伴總會一陣驚呼”
“而目前曉虹並沒有男友,所以找上曾經對她很好的初戀男友開苞“

只是唯一令他不解的是: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雖然才半年,但曉虹對男女情慾的事,始終相當保守,就連穿著上也不敢露太多。
只是在此刻,血脈衝動的時刻,男人已經不想去思考什麼合不合乎邏輯的問題。
血氣翻騰之下,早已不想、亦不需要去推測什麼了,而想推動的只有sex。

當志揚的胸口印在曉虹柔軟豐腴的胸部上,他只想緊緊的擁抱住她、深深的親吻她,溫柔的撫弄她每一個性感帶:背部、脖子、乳房、小腹、下身。
第一次的曉虹,總有些羞澀,又攜著些許的不自在,當他的舌頭逗留在她的乳峰上,她的雙肩、以及雙臂不自覺縮的就像含羞草一樣。
「別緊張。來,深呼吸一下,放鬆。」他看著她像醉酒似的紅臉頰,溫柔的說話。
低頭,他親吻她的肩膀,緊繃的雙肩開始鬆動,再次的親吻、再次的引導,緊張的心情放鬆了許多。
隨之而來,纏綿的熱度再次升溫,閉鎖的雙腿在半溫柔、半強行下,敞開了大門。
在火熱的侵入之下,在輕喊著『好痛!』之中,落下一片瑰寶的血紅,在高潮洩盡之下退出染紅的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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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志揚睜開惺忪的睡眼,他還不敢相信昨晚發生的艷福,用力擰了一下大腿肉,確定是不是還在作夢。
痛!果然真痛、是真實。祇是到現在他還不相信罷了。
伸手,往床的兩旁摸索。奇怪!曉虹人呢?

像遺失珍貴的翡翠玉似的,志揚猛然坐起身子,找尋曉虹的倩影。
窗邊,一個披著白色睡袍的女孩,抱著雙膝坐在窗前。志揚鬆了口氣,還以為曉虹自個跑掉了。
才鬆下一顆慌張的心,又讓一聲啜泣的聲音給驚動--來自曉虹的哭聲。
隱隱約約的哭泣聲,是因為昨晚失了處子之身,難過的哭了嗎?志揚這樣想著,步下床,來到窗前。
以安慰的口吻說:「曉虹別哭了,妳放心,我會負責任的。」

志揚想摟抱住曉虹,像昨晚一樣的纏綿擁抱。
才一碰觸曉虹的身體,曉虹的反應竟然是相當激烈。
「你走開啦。」一把將志揚推倒在地板上。
「曉虹,妳怎麼了?」志揚除了詫異,還有解釋不清的疑惑,他看著流淚的曉虹,竟也慌了手腳。

須臾,曉虹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,強忍似的止住哽咽的情緒,淡淡地道了聲。
「對不起!」
志揚爬起身子,來到窗邊坐下,「告訴我,怎麼回事?」
這一問,眼淚又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下,曉虹又堅強的拭去淚水,開口又是一句。
「對不起!」
「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?」

曉虹咬了咬唇,她知道有些事情是紙包不住火,「其實,我有個很愛很愛的男友。」
男友!曉虹第一句解釋的話,堅實地嚴重侵襲志揚的心,一顆巨石就這樣朝他心房墜落,重壓而下。

「上個禮拜五是他的生日,我多期待那一天的來臨,因為我想將自己的身體當做禮物送給他。可是…可是…」說到這,曉虹又經不住情緒的崩潰,哽咽了。

在曉虹的哭泣聲下,斷斷續續地解釋,志揚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自以為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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